資源回收桶永久刪除


許多時候,總想把自己伴隨著不要的檔案,拉進螢幕桌面上的資源回收桶。
右鍵。清理資源回收桶。
左鍵。清理。清脆的紙碎擬聲。
刪去。非物理定律的慣性重複。
我時常假想生活本身如果可以這麼輕易地隨手整理打包,像在我手邊敲打成堆的檔案群組,那些不想要的東西說移除就移除,移除、刪除不只意味選擇上的遺忘,多一點的是完全拋棄:我不要了。
我不要了,儘管它是個資源回收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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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世代的用詞大多總有去人性化的背景:關乎刪除(delete)(我永遠不要了),移除(remove)(我暫時不想要了),關閉(close)(我先收到一邊,有一天可能會再看到,但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看見),隱藏(hide)(我現在不太想看到它),格式化(format)(生活一切重來)。它們一一暗示著我們的世故,我們的社會化,關係記憶日漸等比的累積,我們的天性也日漸凸顯出遺忘就站在面前,隔日醒來又是新的一天,因而失眠使人痛苦;但選擇或者被選擇留下來的記憶,使人感受到痛苦本身卻並非為最重要的事。
曾有德國心理學家提出遺忘曲線理論,研究指出人類一天後、一週後和一個月後遺忘與被記住的比例趨近於八比二。向外推展延伸,人的一生可以記得的事物大約可占五分之一,而我剛好約活了生命的五分之一至四分之一。
我們開始進入記憶回溯的領域了。
在日子當中試圖攫取每個人不同定義所交疊的青春,那是我們最常掛在嘴上的詞彙之一,一部分內心畏懼成為別人眼中的邊緣,但邊緣一詞卻往往在話題裡成為消遣的小事。 垃圾桶資料救援
事實的邊緣與相對的核心,在這個世代裡,我們得經歷如成群般的獨自一人。沿著邊際上行走,並沒有不好,在看似最安逸的時代當中尋求恐怖平衡,而不求完全舒適,才能在社會轉折裡快速抽離。因為科技世代已是一個可以快速離散、可以快速丟失情緒、輕易遺忘的人際群體。
某一群人類生命的逝世,是一群自願刪除或者被迫刪除的人們。
無論他們被社會定義為什麼樣的人,從他們身上大多具備一定特質,於一般大眾之中表現秀異、特殊、或者與常人相異之處,最後並被大眾媒體以多樣化的鏡頭特寫,文字語彙上的標籤,紀錄於電視、報紙與網路上,大幅度的傳播時常能可以換取一個群體社會對某件議題的短暫集體警醒與急性反思。
這是一個書寫遺忘與記得之間,最能被記得的例子。
「即使消失會讓大家傷心,卻是短暫的,
 一定很快就被遺忘,因為這是人性。」
我們能常常探索,對自我拋出疑問嗎?我們輕易地可以選擇討厭囂張跋扈、高傲的人;我們輕易地可以隔離個人主體,只要不吐露出一句話就行。我們反覆思索,厭棄心理與習慣性之間相互萌生而存在的原因。
邊緣人變多了,在現實虛擬模糊交際的世界裡,我們需要討拍、安慰、更甚能被豢養最好。在看不清人的情境裡,有人任選帳號作為取代自我的替身,遺忘與記得都變得太廉價。如今我們終於成為邊緣,看似遺世獨立的,也就如我們所願的(或是他人過去消遣的樣子),一切都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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